【润玉同人】香玉沉沉 23
23 | 飞来横祸
这家小吃食肆其实只有一个偌大的屋顶遮风挡雨，四周无墙，视野是极好的。一侧，能看见熙熙攘攘的街道，另一侧，则是一条紫色深河，看起来十分平静，河中三三两两有妖人正在沐浴，我们这桌其实离此河触手可及。奇怪的是，店家并未设任何栏杆扶手阻挡。放眼望去，河边的店家皆是如此。我想起以前读过的典籍，心念一动，便问道：“这可是那条妖浊之气所化，助妖魔修炼，却能化神仙骨血的妖河墨殇？”
润玉点头道：“正是。因有助妖魔修行，妖族向来不在河岸设阻，方便族人随时使用。”顿了顿，又道，“你坐得离那河甚近，我与你换个座吧。”
我心道，这是陛下担心我掉入河中了。不过，我又不是三岁小儿，哪有那么容易掉入河中的？况且，换了座后，万一是陛下掉入河中，岂不更加糟糕。便摇头推辞：“不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却听卿棣道：“不用换，有我在，会保护好容玉仙子的。”我心下一恼，这么一来，倒像是我有意要与卿棣同坐了。
妖小二端了一壶酒过来，卿棣替我们点了几个我没听说过的菜式。我心里正烦，也没留心听着。
润玉似不介意，取过酒壶，倒了三杯酒，一边礼貌地向卿棣询问：“卿棣少君刚才说自己能遥感仙气，莫非，少君是灭灵族之人？”
卿棣点头应道：“是啊，我爹爹便是灭灵族的。我隔着老远便能分辨天族的仙气、魔族的浊气和妖族的妖气。不过，除了今日能让我巧遇容玉仙子，这本事平时也还真没什么用。”说着，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，又见我面前没有，又道，“容玉仙子，你怎么没有酒？我给你倒一杯。”
“她不喝酒。”
“我不喝酒。”
我与润玉异口同声道，目光将将相遇，我想起上回醉酒之事，忙不好意思地将脸别了开去。
卿棣“哦”了一声，便把酒壶放了回去。彦佑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，目光在我和润玉之间滴溜溜地打转。他良久没说话，恐怕早已按捺不住，只听他问道：“少君，这妖族向来受魔族管辖，这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吗？”
卿棣随口道：“嗨，能有什么事。娘亲把妖族交给我管，这向来没什么事，我千年也就来个一两回。”说着，一拍脑袋，道，“不过，要说闲事，倒也有一桩。据说三千年前，妖王昊覃得了一美艳非常之女子作妖后，金屋藏娇，至今我都没见过呢。他呢，后来还将自己的小妾们全部都遣散了……”
“想不到这妖王，倒是个专情之人。”我禁不住感叹道，一边喝了一口茶。
“那也不一定，那妖后甚是美貌，听说与天、魔、妖三族都有些渊源，”卿棣补充道，“妖族女子多丑陋，也可能是妖王看惯了美艳的，其余的便瞧不上眼了呗。”说着，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，言辞恳切地看着我道：“容玉仙子，你放心，等你嫁到我魔族，我一定一心一意待你，绝不搞什么三妻四妾……”
我一口茶呛在喉咙口，来不及顺气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，只能摆手摇头。眼角瞥见彦佑，一脸的幸灾乐祸；润玉面上一惊、一滞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。
我终于缓过气来，忙不迭地推辞：“不用，不用。”
彦佑唯恐天下不乱，笑问：“刚才聊得高兴，倒是忘了问，卿棣少君是如何认识我们容玉的？怎么，已经谈婚论嫁了吗？”
彦佑！我心中愤恨起来，忙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。
今日我最担忧之事，终于发生了。
卿棣这呆子竟老老实实地回答起来：“之前我受了伤，昏迷不醒，是容玉仙子在花界救了我，还帮我上药……”说着，脸还红了起来，“我在她房里住了两天才走。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，只能以身相许了！”
这呆子！什么叫在我房里住了两天才走！还脸红！这脸红的时机也太容易让人误解了吧！
我又气又急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，只得强自镇定，解释道：“当时事急从权，我将你救回水境之后，才知你是魔族之人，自然不敢惊扰花界众仙。你一能走动，便将你送出了水境。你我之间清清白白，少君切勿再提什么‘以身相许’了！”
卿棣似是没听出我话语中的敌意和不满，更加恳切地争辩道：“一定要的！你见过我的身子，连裤带都帮我解了……”
此语一出，彦佑一口酒喷了出来。润玉？我哪里还敢往他那里看！
这要怎么解释？照实说我以为他是女子？还是解释说什么都没看见？说什么都好像强词夺理，欲盖弥彰。我满脸通红，只得单手扶额，连连摇头。真真是又气又无奈！
此时，彦佑滑腻腻的手伸过来握住我还放在桌上的一只手，一边摩挲着，一边幽幽道：“卿棣少君，你的心意我明白了。不过呢，容玉陪伴我日久，我呢，现下也很舍不得她……“
死青蛇！亏我还想着要还他的救命之恩，这当口居然还想火上浇油。忙用力挣脱了他的手，顺便在桌底下又狠踢了他一脚。羞忿已极，倒反而慢慢冷静下来。今日，别让陛下有所误会，心有芥蒂。我对陛下的心意，彦佑是知道的，陛下面前虽未坦诚，但估计他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，倒不如暂且撇下脸面，在他们三人面前坦诚心意，也绝了这魔族呆子的傻念头。
心意既决，我一拍桌子，边站起，边道：“我已……”
岂知，我突然拍案而起，惊到了正准备给我们上菜的妖小二，一盆热汤对着卿棣浇了下去，卿棣下意识地躲避，向我撞了过来；我站立未稳，只觉一股大力向我冲来，竟往一旁的的妖河之中摔去。
“噗通”一声，我便已人事不知。
【未完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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