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润玉同人】香玉沉沉 03
03 ｜ 此灵修非彼灵修
我看了看左腕的红线，又想起那日长安陪我去岐黄仙官处的事情。
“这是我去姻缘府讨的红线，你可愿意收下？”长安看着我，温柔地问道。
红线。月老的红线。他果然是那个意思。
看我呆呆的样子，长安径自握住我的左手，将红线系了上去，温声道：“这红线对仙身并无作用，只是长安的心意而已。”
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，只记得心扑通扑通直跳。
手上一烫，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，茶水溢了出来，我忙卷起袖子擦拭。
润玉没有怪罪，只是淡淡地问：“今日又新做了什么？”
“回陛下，今日做了菱角酥，配了小焙青茶，解除油腻，齿留暖香。”我认真答道。
这仙菱在天宫并不好找。长安与我寻遍了整个天宫，仅在栖梧宫的留梓池里找到一片，千辛万苦挖出来，却是臭的，根本无法入口。还是长安特意去花界为我讨了些，这才制成了这菱角酥。
“‘人心惟危’这句话，容玉，你怎么看？”润玉一手拿着公文，一边沉吟着问我。
陛下为什么会这么问？是有什么为难之事，还是在试探于我？于是轻声回道：“容玉在陛下身边奉茶，吃吃喝喝的还略懂一些，这个……容玉实在不懂。”
润玉不置可否，也没有再与我说话。
等陛下睡下，魇兽也吃饱喝足地回来。今日它便不及平日活泼，只是焉焉地躺在我脚边，喉咙口冒着咕噜咕噜的声响，小肚子圆滚滚的。我不由地好笑，摸摸它的肚子，说道：“你这是吃撑了吧。要是实在不舒服，就吐出来吧。”
魇兽像是听懂了我的话，闭了眼，果然便吐出个黄色的圆球。这就是梦吗？
“黄色的是所思梦，蓝色的，便是所见梦。”长安的声音想起。对了，今夜是他值守的日子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刚要伸手打碎，长安却伸手拉住。
“不想看看吗？”他边问，边触了触那圆球。
“这……是不是不太好……”我犹豫，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过去，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太上老君。”
原来是太上老君的梦见自己又炼成了新的仙丹，高兴地仰天长笑。据说，老君炼丹成痴，果然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啊。
我与长安相视一笑。我问道：“你为我带的菱角，我制成了菱角酥，给你留了一份，吃么？”
长安一笑：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携了我的手，挨着我坐下，"你也吃些。"塞了一个到我嘴里，手指轻轻略过我的唇。
我赧然避开。
这段时日，每逢长安值夜，都会抽空来与我说上几句话，我们就着月色，谈天说地一番，过去的寂寞冷清，仿佛都已化为乌有。只是，每每他做一些亲昵的举动，我都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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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日不曾见过瑛鹂，我便带了些新制的桂花糖蒸栗粉糕，去了姻缘府。
月下仙人丹朱一路嗅着什么迎了过来，见我带着食篮，便问：“月孛仙子，好久不见啊~”
我一愣，道：“小仙不是月孛……”
他又打量我几眼，打了个哈哈：“错了错了。原来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……”
我眼前一黑：“小仙也不是嫦娥……”
他面露难色：“这个，这个……”
原来丹朱仅仅看起来年轻，其实早已老眼昏花。我体恤道：“小仙是璇玑宫的容玉。”
“哦，”他恍然大悟道：“原来是……是……润玉捡来的那个。”
我勉为其难地点点头。
丹朱嘿嘿一笑，指指我那食篮，问道：“这里头……你可是带了什么好吃的？”
狐狸嗅觉向来灵敏，大概是他老远就闻到了吧。我干脆就大方一回，道：“是为仙人与瑛鹂带的糕点。瑛鹂公主可在？”
丹朱接过食篮，摇头道：“一大早就出去了，还没回来。”
“哦，”我有些失望。眼下，陛下那边一切都好，我便想向瑛鹂讨教一下灵力修炼一事。不过……这月下仙人毕竟也是一届老仙了，或许也能指点我一条明路，边问道：“仙人，能否向您请教一事？”
丹朱边吃边点头道：“自然。说吧。”
我道：“小仙飞升不久，对这灵修一事尚未入门……”
丹朱眼中忽然亮光一闪，放下手中的栗粉糕，兴奋道：“孺子可教！孺子可教！这灵修一事，自然是相当要紧之事。”说着，拉起我往书房走，“你今日算是问对人了，我这里收藏的灵修之法，乃天宫之最。”
“真的？”我将信将疑。
丹朱将我引到一个偌大的雕花樟木箱前，打开盖子翻找起来，嘴里嘟囔着：“人仙……人兽……妖仙……找到了，对了，还是这册最合适。”说着，递给我一册竹简，《灵修入门》。
我大喜过望地接了过来，翻了几页，却见书册中并未有运气打坐的法门，而全是男男女女女褪了衣裳交缠在一起的图片，不由地满面通红，忙合上书，颤声问：“这……这是什么？”
月下仙人摇头晃脑地沉醉道：“人生自古有情痴，这男女双修之事啊，乃是仙之常情。你能重视，实在是再好不过……”
我叹一口气，把书册还给了他，不欲多言。这老狐狸丹朱，自己的侄儿们都早已修成上神，自己却仅为上仙，定是不务正业，懒于修习。这正经灵修之事，还是下次再问瑛鹂好了。
夜深人静之时，我坐在陛下寝殿之前的台阶上，边喝着茶，边想起白日里这桩乌龙，还是连连摇头。正出着神，突然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。我惊慌失措，刚要发声，却听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：“是我。”
我心一定，原来是长安。刚想转身，他的双手落在我的肩头，耳边传来他的鼻息，痒痒的。我忍不住要躲开，却听到他：“别躲。你为什么总要躲开我……”他的语气甚是可怜。又来吻我的耳垂，“相互爱慕之人，有些亲昵之举，再正常不过……”
是这样么？迷糊间，他又将我转向他，吻我的唇，手在我腰间摩挲着。
这初吻，不该是甜蜜醉人的吗？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我却有点害怕呢？恍惚间，却感觉到他的手开始解起了我的腰带。我急忙推拒，却又不敢大声喊，只得小声央求：“放手。”
长安没有听我的，反而抱得我更紧，轻声道：“别怕，我安排过，不会有人来。”
我心一凉，用力挣扎，但灵力悬殊，根本推不动他，只能一遍遍说“放手、放手”。只听见“啪”的一声，我踢倒了放在一边的茶具。
【未完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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