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微

【润玉同人】香玉沉沉 20

20 | 一梦初醒

 

醒来的时候，头有些晕。隐约记得，昨晚喝了酒。然后……似乎亲了陛下……也被陛下亲了……再然后……似有罗衫轻解，肌肤相亲……慌忙坐起来，低头检查，还好，还好。除了外衫，衣服都还穿的好好的，身上也无不适之处。那，那些画面定是梦中之景了。我、我什么时候，竟对陛下有了这样的非分之想！立刻火烧两颊，双手掩面。

 

我正对自己那逾矩之梦懊恼之时，忽然意识到，我的所在之处……不是仓若山的茅屋，也不是我在璇玑宫的卧房，而是……陛下的寝殿。

 

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 

“醒了？怎么发起呆来了？”润玉的声音悠悠传来。回头一看，他已换了朝服，向我走来。魇兽正在床脚舒服地打着盹。

 

这……这……他怎么在这里？

他当然在这里，这是他的寝殿啊。

问题是，我怎么在这里？！

 

怎么办？只能先装傻了。“头有点晕。”我按着太阳穴，做出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来。

 

润玉走过来，坐到我身边，我的心像只不听话的小兔子，到处乱蹿。

 

他的手在我额上探了一探，说道：“无妨，宿醉罢了。“又握住我的右手，撩起我及腕的袖子，露出半条白生生的小臂和手腕上那道淡淡的伤痕，凝重地问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

糟糕！昨晚来得太急，未及遮掩这血灵子留下的伤疤。好在早有准备。便嘻嘻一笑，道：“陛下不生我的气了？陛下不罚我，我就说。”

 

润玉冷哼一声，道：“我还没说什么，你倒敢提？胆子越发大了。快说，手腕上的伤从何而来？”

 

我从怀里掏出火麒麟角，说道：“我在仓若山时，常去降妖。有一回，遇上了这火麒麟，一不小心就被它抓伤了，”一边小心地看他的表情，一边道，“别看这伤疤现在这般不起眼，原来伤得可深了，差点回不来见陛下，丢了好些灵力，才捡回来一条命。就连养伤，也养了大半年才好呢。”这说谎呢，定是要假假真真，真真假假，七句真，三句假，才更为可信。我因火麒麟遇险是真，养伤大半年是真，丢了好些灵力也是真，只是这因果关系么，有些不太切合实情。

 

润玉露出些不忍的神色，道：“这火麒麟倒确实是厉害的妖兽，怎会跑去凡界？你能敌得过，确是运气。”又探了探我的灵力，果然少了好些。又道：“你从花界回来的时候说了什么？可还记得？”

 

我说了什么？哦，是了。我说，“只怕以后陛下想赶我出宫，都赶不走呢。”

陛下，我是真的不想走，只是不得不走，否则，又如何能遮掩下这一切呢？

 

见我低头不语，润玉又道：“回宫还不到一个时辰，就又走了，跑得倒快。”

 

我想到在仓若山独自养伤之屈，睹物思人之苦，不由地红了眼眶，只得小声道：“我如此冒犯了陛下，恐陛下生气……”轻轻拉了拉润玉的袖子，道，“现下，锦觅仙子和陛下都没事，虽然天界只过去了三天，我在凡间却已待足了三年，日日思念……天宫，还受了伤，陛下就当罚过了，好不好？”

 

润玉道：“说得倒是可怜。你竟这么怕我？你倒说说，我什么时候重罚过你？”

 

“没有……”陛下只罚过我一次，上次诓了他显龙身，被罚在那厚厚的毯子上跪了那么一个时辰。与其说是罚，倒不如说是赏，忙道：“陛下若还是生气，那我就每晚来这里罚跪好了，罚到陛下不气为止。”

 

润玉不置可否，只道：“这些天，不许再出璇玑宫了。”说着便站了起来，道，“我要去九霄云殿朝会了。”

 

“陛下……”昨晚之事，我仍是不得其解，除他之外，也无人能问了，便吞吞吐吐地问道：“昨、昨晚……到底……”

 

润玉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，侧过头来，道：“你不记得了？”

 

我如蚊子叫般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

他顿了顿，道：“你喝了两杯，便醉了。不方便把你送回房间，就留你在这里睡了一晚。”说完，便匆匆走了。

 

哦，原来如此。

那一切都是我的梦咯。

 

我看了看还趴在床脚睡觉的魇兽，心觉不妙，忙拍拍它的脑袋，把它弄醒，又摸摸它的肚子，软语相求：“好魇兽，乖魇兽，你肚子里有什么梦？全都吐出来好不好？我喂别的给你吃啊？”没想到，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，白眼一翻，又睡了过去。罢了，罢了，看你肚子那么平，应该也没吃撑。现在吐不出来，以后估计更吐不出来，放过你了。

 

 

----- 我是刚睡醒的分割线 -----

 

 

回了天宫，我便换回了原来的衣裙。临风城那些素锦制的衣服，虽然好看，但在天宫总觉得格格不入。

 

陛下果然没有再罚我，反倒差人给我送了许多滋补灵力的丹药和食材。每晚，我如以往一般，做了茶点，便去他那里主动“领罚”。锦觅不在，邝露不在，一别三年，我可不得趁此机会，将错过的时光慢慢补回来。只是，那晚的梦时时在我脑海里回放。陪着陛下的时候，常常看着他就发呆，一发呆又面红耳赤，被陛下的目光逮到过几次，好在他也没有发问。

 

只是，我困在这璇玑宫，连披香殿都去不得，白天陛下忙着公务的时候，我实在闷得慌，只得吃了陛下给我送来的丹药，打坐灵修，倒是觉得灵力恢复得挺快。又托人从凡间弄了几个话本子，嗑嗑瓜子，消磨消磨时间，十分惬意。

 

今日，我看话本子的间隙，抬头望窗外一望，竟见到一熟悉的青色身影，忙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，高兴地叫道：“彦佑君，彦佑君！”

 

彦佑四下一张望，见了我，也是一脸喜色，道：“小娘子，你果然回了这天宫。”说着走到了我的窗下。

 

“旭凤锦觅一事，你查的如何？”我好奇道。

 

彦佑摇摇头，道：“仍无头绪。但是……”他四下张望一番，又道，“我刚从月下仙人那里来，听说了一点关于义兄的……那个……消息，你既在这璇玑宫里，或许知道得多些……”

 

有八卦？我忙附耳过去。

 

“我之前还觉得奇怪，义兄怎么把锦觅送回了水境，而不留在这璇玑宫照看呢。据说，义兄已有一相好的。你在这宫里，可有见过？”彦佑神秘兮兮地道。

 

陛下有相好的？“不可能，”我斩钉截铁地摇头道，“我天天在这宫里待着，没见过有什么生面孔啊。”

 

“不会吧，”彦佑失望道，“丹朱说他是亲眼所见，就前几天，就在义兄的寝殿内，两个人正抱在一起亲亲，义兄还把那女仙身上的衣服给脱了……”

 

什么？！

 

彦佑继续道：“不过啊，丹朱说，没看到脸，不知道是谁，只看身上的衣服，和天宫的不太一样，所以也猜不出来是谁……”

 

那……那晚的亲吻，竟然是真的发生过……我醉倒之前看到那个一闪而过的红影……竟是丹朱……

 

“这八卦啊，在天宫已传得沸沸扬扬，都说陛下这千年老铁树，终于又要开花了。你没听说过么？”彦佑问道。

 

“哦，哦……我这两天没出过璇玑宫，这……消息有点闭塞……”我心不在焉地答道。

 

“喂，你真的没见过？”彦佑追问。

 

“……没，没……”我心虚地答道，脸倒是不由自主地烫了起来，“或许……是我回宫之前的事吧……”

 

瞧我这情状，彦佑怀疑地打量了两眼，自言自语道：“你也是前几天，突然之间，无情无义地抛下我这个天下第一美英雄回来的……”他突然摆出一张恍然大悟的面孔，大声道：“那个人就是你吧！”

 

【未完待续】

 提问：容儿睡在了陛下的床上，陛下睡哪呢？嘿嘿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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